秋水有岸

搞搞cp而已

【苍俏】Pillow talk

狐狸和狼居家系列(4)

(1)

【苍俏】你踩到我的尾巴了(Wherever you are)

(2)

【苍俏】By my side

(3)

【苍俏】Always coming back



——Paradise, paradise

——War zone, war zone

俏如来抱着被子,阻止了自己翻身的动作,脑海里一直回放着这两句话。他很想翻个身,面向同床共枕的人,想看看他睡着的样子,想仔细听他的呼吸声,但是俏如来拼命用“理智”压制着这样的想法。

心里天翻地覆。

总有一些话隐瞒在两个人心间,俏如来不说,苍越孤鸣也默契地闭口不提,但这不能掩盖事情的存在。苍越孤鸣没有见过俏如来发狂,在他眼里,俏如来一直是纯净的白色,是耀眼的光。

肩上担着各自的责任,将这些抛之脑后,一个是居家的狐狸,一个是照顾居家狐狸的狼。或许是出现了一些变故,家族安排了苍越孤鸣接下了这次的调动,俏如来也接到了调动的信息,要出面解决。这是第一次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两个人并肩前行,不允许有错误产生,被收起的儿女情长在回到家后无限放大。

前置的安排似乎已经妥当了,回返工作室的俏如来突然收到了来自小组的电话。这一次是为警方提供援助,除了俏如来和苍越孤鸣两位负责人的安排,更重要的是警方的行动安排。除了俏如来的小组参与这次行动,还有一直以来为孤鸣家提供安保系统的铁军卫,他挂断了小组成员打来的电话,在红灯转绿的时候猛地打了一圈方向盘,脚踩油门掉头。

苍越孤鸣擅自行动。

这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在临时成立的办公地点里还留有警方提供的资料,电话那头的背景闹哄哄的,说是起火了。突然的火警将整条路都堵死了,俏如来的车停在另一个街区,看着前面一片闪着的红灯,手机放在副驾驶座上,屏幕显示着拨给苍越孤鸣的电话没有接通。

心里却意外的平静——俏如来相信苍越孤鸣有他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自己还没有想出来而已。视线落在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落在了银色的戒指上,俏如来打了转向灯,再一次掉头。他没有去起火的工作室抢救警方的资料,车开到了警局的停车场内,向拦着他的人出示了印着他青涩时期照片以及本名的警员证。上楼的时候接通了史艳文的电话,跨上阶梯推开楼梯间的门,正好跟史艳文打了个照面。

“父亲,我想拿枪。”

史艳文却说:“我不批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尽管小组任务已经做足了保密工作,小组行动还是泄露了一点——不多不少,正是警方行动的地点。

白茸茸的耳朵都要折成飞机耳了,史艳文轻轻拍了拍他头顶,指了指他身后蓬起来的大尾巴。

像生气的猫一样,炸毛了啊。

传回来的消息说办公室的火已经被控制,那一层楼只有临时办公点损失最严重,现场勘查发回了照片,附带一句话:少了一个箱子。回到史艳文的办公室,俏如来看着父亲拉开抽屉,将一张持枪令和一把手枪放在桌面上,却一手按着,等待他持枪的理由。“警方的资料丢失,所有行动都会被曝光,之前的安排等于白费,你想怎样补救呢,俏如来?”

被直呼名字,俏如来慢慢冷静了下来。“资料在苍越孤鸣手里。”

“所以?”

“我要拿枪。”

“这不存在逻辑关系。”

他抿了抿唇,转着手上的戒指,还是有些不安。这样的小动作在史艳文眼里不能够支撑他的对话,更不能成为拿走持枪令的理由。

“他不能死。”俏如来哑着嗓子。

“你要清楚码头的动向,精忠。”换了一个称呼,史艳文想叹气。

“他的定位停在了码头就没有移动过。”俏如来展示给史艳文。苍越孤鸣手机里安装了铁军卫的定位系统,也给俏如来装了一个,接到组员关于苍越孤鸣擅自行动的电话后俏如来都差点忘了在系统里查看他的定位,果然那人假装离开工作室又折返,稍作停留,直接往码头的方向去了。

俏如来猜想,苍越孤鸣是趁着组员全部离开去执行自己安排的任务的空档,拿走了那个装着警方资料的箱子。只要他的定位移动了,俏如来就能感到心安,然而现实没有让他如愿。那人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停留那么久,除非——

“A小组已经在码头准备伏击,你带上D小组去支援。”史艳文把枪交到他手上,“据说苍越孤鸣在船上。”

穿上防弹衣,还得给蓬松的大尾巴准备些防护措施,不然就是巨大的弱点暴露在敌方眼前。俏如来赶到码头的时候,海面上火光乍现,一声巨响,炸得水花四溅,黑烟滚滚。船离码头不远,在码头上的人都受到了波及。

史艳文说,苍越孤鸣在船上——俏如来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耳边的枪声越来越明显,苍越孤鸣浮出水面大口喘气,身边的水漂着淡淡的血色。

没有跟其他人说起这样的计划,想要拨给俏如来的电话也没有拨出去,苍越孤鸣带着几个核心组员上船进行谈判,他的身份包括孤鸣家的继承人,这是他另一份筹码,为谈判加注。警方有内应,对方之中也有眼线,策划的爆炸顺利了许多。游到他身边的组员带着他向岸边游去,两个人手里都有相同的箱子,只是苍越孤鸣手里那个是空的。好在还能糊弄过去,让他过了一回忽悠人的瘾。

“这一次玩太大了。”千雪孤鸣跟他靠在码头下一处突起的地方,等着其他组员朝这边聚集。海水浸不到胸腔,呼吸顺畅了不少。

码头之上传来枪声,苍越孤鸣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提心吊胆。

“还动的了吗?”

背上被碎片划开了几条伤口,深浅不一,苍越孤鸣嘴唇发白,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死不了。”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千雪孤鸣小心翼翼地查看侄子的伤口。枪声不停,他们还没有合适的机会离开这里,没有受伤的组员从别的地方冒险攀上去,找到了本应最明显的白影子——俏如来。被爆炸波及的码头一片狼藉,地面上铺了一层血的颜色。组员赶紧回到他身边,指了两个可以上岸的位置,其中也有稍隐蔽的地方,可以掩护伤员先走。泡过水的手机基本处于报废边缘,好在上船之前苍越孤鸣没有关闭定位系统,将手机藏在了码头的某个角落,估计已经被俏如来找到,连带着找到的还有装有警方内部资料的U盘。

组员突然顿了顿,看了看苍越孤鸣的脸色,还未决定要不要说。在千雪孤鸣催促之下,一边打量着苍越孤鸣的脸色,一边小心地说:“俏如来……好像受伤了。”

苍越孤鸣缓缓抬起头,脸色更加苍白。

冰冷的枪脱离不开这样的温度,俏如来垂着手,扣着扳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码头被警方包围,最后一声枪响成为了过去时,硝烟味道缓缓停留,警方和医护人员清理着现场,声音夹杂在一起,吵杂有序。而俏如来像是脱离了这一切,他站在人群中间,没有任何的交集,目光游离在平静的海面上,视线被警方的船阻挡,天水皆蓝。

忙碌的人突然听到一声枪响,近的离谱。

抬起的手还没放下,枪口隐隐还有灰青色的烟,耳朵竖起,俏如来皱着眉,盯着某处地方。躲在暗处的人被一枪击毙,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人沾染上的杀气却不肯消退。他浑身都沾着血,自己的、组员的、对方的,血腥味令人发狂。

“那边有人!”一组小队拿着枪警惕地靠近。

俏如来的枪口也指着骚动着的地方。身后的人看着他,心也跟着枪口抬了起来。这样的俏如来太过陌生,刚才意外的一枪掐断了码头的喧杂,留下令人心悸的安静。

“别开枪!自己人!”熟悉的声音在遮挡物背后传出,是千雪孤鸣。

堆在面前的遮挡物被搬开,千雪孤鸣扶着苍越孤鸣出现在俏如来眼前。

那个脸色苍白如纸的人像断了线的人偶,依靠着千雪孤鸣的力量,湿淋淋的头发,连耳朵都是耷拉着的。千雪孤鸣时不时地轻轻推搡他,提醒侄子别睡过去。

苍越孤鸣抬头,眼前模糊的景象慢慢清晰,看到愣在人群之中的狐狸,都快染成红狐了。指着他的黑洞洞的枪口移开,俏如来几乎要把枪扔掉,那人湿哒哒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明明无力得快要站不住,还向着自己笑。目睹爆炸的狐狸觉得心也跟着一起炸成碎片,此时心口砰砰跳着——活过来了。

“俏如来,别哭。”

他的声音很轻,在俏如来听来,雷霆震耳。

苍越孤鸣是偷偷出院的。做贼一样悄悄开了家里的锁溜进门,和从浴室出来的白狐狸打了个照面。睁大了金色的眼睛,俏如来还揉了揉眼,苍越孤鸣被他逗笑了,伸手将出浴狐狸抱了个满怀。

“想你了。”

俏如来皱了皱鼻子,总觉得他身上还要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伸出食指将粘在自己身上的狼推开。他在医院待过、他在码头待过,爆炸的场面又开始在脑海里清晰起来,这几乎成了俏如来的梦魇,每天晚上闭上眼都是苍越孤鸣倒在自己面前的画面。他经历过身边人离去,但心口被狠狠剜去一块的痛感仍然令他恐惧。

所以苍越孤鸣意识到自己在俏如来生气的边缘跨了不止一两步,被他揪着耳朵也是扮乖蹭他的脸颊。

俏如来一声不发地回房间。

苍越孤鸣巴巴地跟上去。

背上的伤口结了痂,苍越孤鸣只能侧着躺,眼巴巴地看着俏如来的背。伸手抚摸他搭落在枕头的长发,手指卷着白色的发尾,作着无声的讨好。不清楚俏如来是否睡着,在医院接近昏迷的睡眠也算是一种折磨,终于回到自己窝的狼先生安慰地睡着了。

害怕噩梦上演,俏如来皱了皱眉头,再次醒来——噩梦的源头就在自己身边。白天处理工作室的事务,协助警方做收尾工作,到医院去探望受伤的狼却在病房外犹豫,听着他的歌打发着在家里的空白时间,俏如来赌气地揉搓着抱在怀里的被子——怎么一个人在害怕?

——I'm seeing the pain, seeing the pleasure

在心里哼起了下午播放的歌,只要按下开关就能够听到。

俏如来撇嘴,轻轻地翻身,压到了他的手,背脊僵在了半途中。往床边挪了挪,他都快摔下床去了,这才有足够转身的余地。静静地看着他睡着的模样,不再像那日苍白的脸,平稳起伏的胸膛包裹着令人心安的跳动声。

睡得那样安稳。

他还活着。

“大尾巴狼!”

苍越孤鸣眉间跳了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被吵醒了。

“大尾巴狼。”俏如来笑他,但笑容有些干。

“在呢,小狐狸。”苍越孤鸣应他。

还未转过来身,狐狸突然叼着他的脖子一点儿皮肤发着狠地咬,狼知道他的牙齿有多尖利,刺在脆弱的脖颈却始终没有咬破这层薄薄的皮肤。苍越孤鸣伸手向后探,捞到了他的腰,手肘一撑坐起,顺过手来把俏如来抱在怀里。他颈边湿了一片,怀里的白狐狸确认到了温暖真实的怀抱,默声呜咽着,还不忘狠狠再咬个一大口的,又将淌下来的口水舔掉。

“我错了,俏如来。”苍越孤鸣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撒野,轻轻抚着他的背作安抚,再诚心道歉。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带着他感受青年狼强劲有力的心跳,俏如来咬得更狠,眼泪越发滚烫,颈上的压印最后覆上了一层细细的亲吻。

他鲜少这样失控,苍越孤鸣细细安抚着。

俏如来想说些什么,一张嘴不小心漏出了一个哭嗝,愣了一下,自己先羞得翻身大被蒙头,被狼从被子里挖出来亲亲脸颊。

——Light and dark.

——Hold me hard and mellow.

——I'm seeing the pain, seeing the pleasure.

白狐狸那双金色眼睛里水雾慢慢散了,原本就是红色的长睫毛,哭过之后眼睛更红了一圈,苍越孤鸣拿热毛巾来帮他敷敷眼睛。卧室里安静了一会儿,俏如来拿过手机,无视了半夜三更的时间,连上了蓝牙音箱,放了一首苍越孤鸣没听过的歌,牵着他的手,窝在他怀里不说话。

——I love to hold you close, tonight and always.

——I love to wake up next to you.

听懂了。苍越孤鸣亲了亲他耳畔,狐狸耳朵抖了抖。

“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俏如来。”

白狐狸抽了抽鼻子,轻轻应了一声,在他怀里蹭着蹭着换姿势,又小声道:“哄我。”

苍越孤鸣笑:“好。”


-END-


Pillow talk——ONE OK ROCK/ZAYN

一首贵妹的翻唱,其实是一首刺激又温柔的歌

从文件夹里翻出来时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写完,都是五月时候的存稿,添了一个结尾

起初是想刺激一波但抵不过我咸鱼

到底有什么刺激的可以去看看歌词,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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